在一週年的toasting上,Valerie鼓勵大家多寫動後。動後,我本身就喜歡寫,因為我很享受在寫作的過程中,細味經歷,整理思緒,當作一次自省的機會。也就響應一下號召,順便刷個存在感吧。也因為這篇文章,本意只是整理自己一晚所見所想,如有引述朋友說話方面有錯漏,請諒。
活動的場地、美食、歡樂,應該會有很多朋友寫了。我想寫的是,在BOT一週年的晚上,我意想不到地得到了認識自己的機會。
「你沒有強姦人,又或者被人強姦的fantasy嗎?這大概反映你對於權力沒有多大欲望。」
這個晚上,有幾位來自BDSM圈子的朋友到訪,Mia是其中一位。作為vanilla的我,沒有特別玩法的經驗,自然把握機會,了解一下BDSM參加者的心態。
做Dom、做Sub、施打、被打、縛人、被縛......好玩嗎?坦白說,以往我常常把kink與暴力、粗野等聯想在一起。我想知道,BDSM的樂趣到底在哪裡。Mia的解說,可謂一針見血,原來,這是一個權力接受和授予的過程。做sub看似弱勢,但其實是甘願把自己交給對手,與其說是被控制,不如說是把控制權交給對方。同樣,dom看似主宰一切,但要不是對手信任你,你甚麼也不是。這種互相的尊重和信任,大概就是BDSM與暴力、野蠻的根本分野吧。走筆至此,突然想起某人說過「權力越大,責任就越大」-- 對啊,如果任由自己玩弄權力而不加節制,結果,不就變成你這般了?
與Mia繼續探討,為何我對BDSM感覺不太大。玩樂時,我也有嘗試過加入這些元素,但始終沒有十分投入,更遑論快感。Mia問,我有過對強姦的幻想嗎?看這題材的AV,會興奮嗎?答案是:都沒有。
可能,成長的環境令我很壓抑自己向「偏差」方面的幻想。鄭融的《紅綠燈》,很能說出我不斷聽到的提醒:「右與左 必須清楚看真 哪管一次做錯 也都可摧毀這生」。我的潛意識相信,如果容許自己走歪一步,就會產生雪球效應,不能自拔。到成年了再回想,我不敢說這個說法毫無道理,只感到自己因這個想法而失去的,也不少。
這種壓抑,甚至超越了有關於「性」方面的。一個自小被灌輸要禮讓、要大方、要不計較的人,長大後不太熱衷於權力遊戲,也是不難理解吧。
在那天活動之前...
活動之前,路過某咖啡店,正舉辦一個展覽,題目是這樣的:
我也有...那個情感需要
我心邪,在口罩下偷笑。這個pun,分明是想說性需要吧。情感需要的確重要,但玩性派對的人,不就是想把性和愛分開嗎?
原來,我錯了。
Mia分享了一件真事:有一次,一位對手要求掌摑,希望被摑到大哭。不過,任由手掌摑得多狠,對手還是哭不出淚來。之後,Mia與他/她傾談,不久找到了痛點,眼淚把心中的不快引導出來...
原來,某些玩家是想藉著投入BDSM,觸發感情的宣洩。這是我之前不知道,也沒有想過的。我知道BDSM不等如涉及性行為,但始終是被歸類作性小眾的一類,哪知道活動背後所照料的,依舊是我們心底裡的情感?
如果我是個慣於壓抑自己的人,我是否也一直忽略了自己情感的需要?我又可否假設玩Kink的人,是較習慣照料自己的呢?我未有答案,但樂意繼續思索這課題。
我也有那個需要
或者你會問,你就整晚跟人做訪談嗎?當然不是。我也有照顧小Charles和小Lily的需要的。大家默契太好了,你當天的衣裳也正合我意。過程不用多講,引用《我也有那個需要》的歌詞已經足夠表達:
「刺激淡去了 試過烈火中燒
沿路高高低低轉轉折折很累吧
如若你輕輕張開兩臂不想說話
看看兩眼我已心照
變得實際了 語氣就算輕佻
其實一呼一吸之間 引發洪水般的愛情
早已決定了 我也有那個需要」
最後...
親愛的你:多謝你看畢全文。你有沒有那個需要?你願意坦白正視你的情感需要/性需要嗎?不妨與我們的hosts談談。